我被雷击后,大嫂慌张地出现了,以为她来救我,却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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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勿染。
1
我被雷击了,身体湿漉漉地躺在上,灵魂飘了出来。
发现自己没有限制了,我就飘到了屋梁上,想要先缓缓再从长计议。
来不及惊恐,我看到大嫂张英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算她有点良心,看到我出事了这么着急。
不对,她不是着急我,她好像是着急别的东西。
她进屋第一件事是去大门背后拉电闸,然后跑到我躺着的地方,从我身体下扯出一根绳子?
不对,再看了一眼,是一根电线,从房顶垂下来的。
她把电线拉出来后,爬楼梯到楼上,从木板缝隙里把电线拉了上去。
做完这个,她又出来堂屋打开电闸。
然后跑出去羊圈叫人,我爸,我二哥,我大哥,都在羊圈里锄粪。
暴雨天,大家没办法出去干活,就在圈里做事情。
我本来也是要帮忙的,但嫂子催我去做饭,还说灶房没柴了,得弄点柴进去。
于是我去院子里抱了一些柴,走进堂屋再拐进灶房,在那个黑漆漆的通道上,湿了身的我踩到了那根电线,被电击倒后,我听到大雨继续倾盆,响雷在屋顶炸开。
当时的我想:“啊,我被雷轰了?我忤逆不孝?”
看到张英子那番操作后才明白,她是在制造我被雷轰的假象。
2
果然,她跑到羊圈时喊的是:“菊儿被雷打了,快点快点!!!”
家里的男人们听完都扔了锄头跑进屋,我躺在地上滋滋冒烟……
我爸怔了几秒说:“唉,屋里又少了一个劳力,找草席子来吧。”
我大哥扑过来一边摇一边喊:“菊儿菊儿,你咋了,快醒醒快醒醒!”
他急得要哭,回头对那些人吼:“愣着干啥,快去找陈表叔来啊!”
陈表叔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对于住在当时不通公路的山村的我们来说,他就是唯一能救命的人。
二哥是个半傻子,个子跟武大郎差不多,此时他也很慌乱,看看爸,又看看张英子,然后问:“哪哪哪是我去喊表叔吗?”
大哥又叫了一声:“快去!”
二哥才抓起一个斗篷跑进了雨里。
张英子去找盆打水,说要给我擦擦,看吧,她迫不急待,默认我已经挂了。
大哥把手伸到我鼻子下面说:“还有气,还有救,菊儿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他一边叫,一边拉开有点勒我脖子的衣领,然后掐我的人中,又去屋里翻找有没有什么药,最终他一无所获,他没有经验,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急得团团转,我的二姐从灶房角落的草堆里爬出来,努力往我身边爬,一边爬一边呜呜哭。
她是个瘫子,生下来就是那样,大概是小儿麻痹症,但当时农村落后,没人懂,就任由她长成一个不能行走的傻子。
她本来能慢慢说些话,但是自从张英子嫁进来不久,她就说不话了。
没人给她治病,一是没钱,二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她的生命也就那样。
而我才17岁,根本不懂她不会说话是啥问题,全凭我爸和大哥大嫂做主。
3
此时,二姐一脸惊恐地趴在我边上,又哭又叫,可是没人听懂她说什么。
我想她是因为看到了张英子的操作,心里明白,但是说不出来。
我爸则是坐到一边抽起了他的旱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吧,这是我早就见识过了的表现,符合他。
我妈跟人跑掉后,他就不愿正眼看我,因为我跟我妈长得很像,而且是个女孩,在他眼里,男娃才有用,所以学都不肯让我多上几天。
老师来找,他就会说:“女娃子家,上什么学,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我没闲钱浪费……”
于是我就上到三年级就辍学了,我爸不给钱。
我想想也知足,毕竟我哥也只是上完了小学,二姐二哥自然是一天学也没上。
我妈跑时我才三岁,她嫌这个家太穷太苦了,毕竟她也是被媒人骗来嫁到这个家的。
只是她没想想,生下这一堆歪瓜裂枣的儿女她也有责任,结果她心硬得跟铁一样,说跑就跑了。
4
二哥带着陈表叔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横梁上躺上了。
我很想给他们说:“得了,不麻烦了,早就凉凉了。”
但是过场显然还是要走到,陈表叔看了也是摇了摇头。
然后他说:“这是被电到了?”
张英子脸色一变,然后赶紧说:“我进屋时看她躺地上了,那会正在打雷,怕是被雷打的。”
陈表叔看了一眼楼上,楼板被烟熏的黑漆麻乌,啥也看不出来。
张英子又说:“菊儿去抱柴,身上湿了,所以……”
陈表叔点点头说:“那是有可能被雷打到。”
他可能也不想掺合我们的家事,没有多说,只是翻翻我的眼皮,摸摸我的脉,探探鼻子,然后告诉那一堆人:“我没办法了,你们看要不要送镇上的卫生院去?”
大哥看看外面的倾盆大雨,眼眶红了,他想拉起我,想要把我背起来,他还想救我。
可是我好像变重了,越来越重了,他拉都拉不动,他泄气地哭了起来。
陈表叔说:“这里到山脚下要走一个多小时,下这么大雨,怕是一个多小时都到不了,唉……”
他不能说得太明白,怕担责任,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还想挣扎一下,我爸发话了:“气都没有了,还说啥,耽误人活路,收拾收拾,天晴了埋了,真是白养一场,跟她妈一样没求用!”
说完起身又去了羊圈,还是干他的活比较重要。
5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没了,草草睡到了泥土里。
接下来就看到了张英子的第二台戏。
她弄了包老鼠药,把我二姐也给送下去了。
二姐从小就那样在地上爬来爬去,我长大后会给她洗洗脸梳梳头,但是我一给她收拾就会被我爸骂:“整她咋子?她又不见人?你是没活路做了吗?赶紧滚去煮饭!”
是啊,我一天要煮饭,要扯猪草,要捡柴,要猪草,要煮猪食人食,要做的事太多了。
这种对我爸没用处的事,他不让我干。
所以我二姐渐渐就不像个人了,我只是偶尔匆匆帮她抹一把脸,给她端碗饭吃。
好了,张英子嫌她只会吃饭,还难看,还脏,把她也解决了。
这次比解决我要简单多了,除了大哥觉得有点不对头,毕竟我才消失半个月不到。
但是张英子巧舌如簧吹枕边风:“二妹肯定是舍不得菊儿,菊儿从小照顾她,所以才去找菊儿去了吧……”
我大哥虽然有点善心,但也并不聪明,想想他二妹也活得痛苦,便说:“这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吧……”
他们说服了自己,我爸是不用说服的,只是说:“又少了一个吃闲饭的,也行……”
好吧,我二哥啥也不是,只是干活,抬人,挖坑,埋人。
然后继续干那些永远干不完又没啥收获的农活,换来一碗饭吃。
6
我看是明白了,二哥是安全的,因为他是这个家里最任劳任怨的那头牛。
张英子只是想解决两个对她没有利的人。
二姐这个碍眼吃闲饭没有用处的。
以及我、这个影响她在这个家做威做福当家做主的家伙。
她不想干农活,但是我在家的话,家务都是我做,煮饭这样的事都分给了我。
她不想下地晒太阳,她想不如在家做家务,可她是大嫂,她不能跟我抢。
当然,这个理由不够。
还有一个理由是,我撞破了她的奸情,在屋后的柴棚草垛里,她跟村里那个二流子小松在滚草,我吓一大跳,害羞害怕到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大哥。
不过我觉得即使说了,我大哥又能怎样?
他软弱又耳根子软,换了张英子,他可能也娶不到什么周正的女人了。
至少张英子长得还能看,要不是娘家里也穷,是不会嫁到我家来的。
总之,我跟二姐是她的障碍。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大哥还是有点潜在血性的。
当时的张英子比我清楚这点,才借势下了狠手。
那天暴雨来之前,她上房查瓦块漏雨状况,看到那根掉到屋顶的电线,于是就做了手脚。
本来想制造不小心被电到的假象,结果大雨中的雷又帮了她一把。
7
接下来,轮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撞见张英子跟小松玩滚草垛的那天。
估计时间差不多,我就去叫我爸我哥回来。
我爸看到我就骂:“一天跑花啊,不做活路,你跑来干啥?”
我说:“大猪跑去草垛里不出来,我没办法了。怕它跑掉不回来了,你们快回来帮我一下。”
我爸骂骂咧噜:“一天求用没得,猪都看不好,养你有啥用?”
一边说,一边跟在大哥后面往回走,二哥看了看我:“我要不要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说:“算了,你继续……”
路上我说:“你们等下小声点,不要出声,不然猪又被吓跑了。”
我爸不耐烦地说:“不用你说老子知道。”
于是,他俩悄悄接近草垛,给那对猪抓了个正着。
画面很精彩,只是有点伤大哥,我大哥站在那里愣了一阵,我爸倒是反应很快,上前就拳打脚踢,一会打小松,一会打张英子。
我大哥反应过来后,按住小松打了一顿。
张英子他是一下没舍得打,只是指着她说:“你个间人,大白天地……”
8
我大哥那天晚上睡到堂屋的地上,铺了一个破席子,不肯回房。
夏天这样睡倒是凉快,所以我们也没人同情他。
我爸骂了几天,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一遍。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可能不要这个女人。
毕竟这样的家庭,娶个媳妇不容易,还能怎么样,骂一顿打一顿继续这日子。
只是张英子经这一事后,变得勤快了一些。
之间她是能懒一下就懒两下,在地里干活也有点磨洋工的样子。
要不是我爸盯着,她估计就躺地里啥也不干了。
之后张英子对我恨之入骨,我以为改变了历史,事情会不一样。
结果,她更恨我的结果,是导致杀心更甚。
毕竟我要不在了,她再除了掉二姐,这个家里她要干点什么龌龊事就方便多了。
我爸我两个哥是每天必定去地里干活的,不然一家人吃啥?
那时还得交农Y税呢,不勤快就得饿肚子。
旧事重演那天,张英子上房揭瓦了。
我有点怕,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但又没办法给谁说。
一来没人信,二来、没人可说。
只能自己小心的。
好在依旧是那个蹩脚的套路,我只需小心脚下就好。
我关了电闸,去羊圈喊大哥回来处理那根电线。
张英子也在角落磨洋工,见我跑出来,脸色一变,随即眼神暗了下去,跟着我大哥跑进屋来看。
大哥问:“这电线从房上掉下来的?”
我说:“看样子是,对了大嫂你刚才上房查漏时没看到这个线吗?”
她吱吱唔唔:“没没有啊,我哪里敢碰!”
的确啊,这线是不能直接碰,不知道她是用什么东西挑着扔下来的,也算是冒了不小的险。
我大哥叫了村里的电工,把那线处理好了。
9
逃过一劫后,我知道张英子多半不会就此罢休。
只是她不会直接对我用老鼠药,那个一不小心就被看出来了。
上一世她给二姐吃鼠药时,同时准备了一盘野生菌子。
那菌子是她让二哥到树林里去找的,那时的农村人经常找菌子来吃,基本都懂得分辨有毒无毒。然后大家都吃了那个野生菌,只是张英子给二姐扒得最多。
之后再给二姐吃鼠药,中毒后她假装无辜地说:“是不是二哥今天捡的菌子有问题?二姐吃了还找我要,我只好又给她分了一些,是不是吃太多的原因?”
我爸嫌烦,看都不愿看一眼。
我大哥也没啥主意,只能还是让二哥去请陈表叔,结果那天陈表叔不在家。
其实张英子早就打听好了,知道陈表叔那天要去镇上才动的手。
一个赤脚也是有可能看出问题的,所以她必须要干净利索。
也的确,二姐这样的人命,如草芥一般,自己家里人不重视的话、谁在意?
所以她当时处理二姐时、比处理我要简单得多。
10
这一世,张英子又用上了野生菌。
依旧让二哥去采,到时候好甩锅。
不过同时她自己也悄悄去采了一些,区别是她采的是有毒的。
因为这一世对她有防备,所以我时时留意她的行动。
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保护我二姐。
当张英子借口让我去喂猪她来炒菜时,我没拒绝。
喂好猪回来,菜炒好了。
那盘正常的菌子端上了桌。
她采的那些我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我猜她会在菌子里下药,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我一直盯着她,怕她先对我二姐下手。
张英子给二姐打了饭,又给她扒了些正常的菌子,然后端去灶房。
我顿了一下才进去,她推我说:“二姐的饭菜给她了,走走走我们去吃饭。”
我手里端着玉米饭,嘴里说:“我打太多, 我给二姐加一点。”
她看我这样说,也没理由拦着,再说是加饭,也不影响她的行动。
走到二姐身边,有点昏暗的灶门角落里,二姐正要用手抓饭,我把碗抢过来直接扔进了放大锅的那个灶洞里。
二姐嘴里发出呜呜地焦急叫声,我超过紧把自己的饭给了她。
张英子闻讯赶来问:“咋回事?”
我忙说:“没事没事,她以为我要吃她的饭!”
“那你的碗呢?”她问我。
我说:“我碗缺了个角,差点把我嘴割了,我饭倒回罐子里了,我换个碗打饭。”
她一听脸色不对,细微的表情被我察觉到了,不对,她是把我的那份药下到饭碗里了。
我抢回二姐已经吃了一口的饭碗说:“我多给你拿点菜!”
然后一起身,假装被柴绊了,碗掉在了地上。
“哎呀,只能给鸡吃了。”
张英子顾不上我这边,因为她去看饭罐子了,果然,毒在我那碗饭里,没在菜里。
我把地上的饭扫起来,倒去大门外,正好有只鸡在那里转悠。
张英子正在处理罐子里的饭,两头顾不上,鸡已经吃了不少米粒。
我一边喂,一边对鸡默默说:“对不起了鸡哥鸡姐们……”
倒完饭,我假装肚子痛,没有再上床吃饭。
不一会,大哥和我爸都看到了院子里有鸡倒地。
一阵抽搐后就不动了。
“咋回事?”我爸几步走过去,鸡对他来说作用不小,吃的又不多。
所以挂了一只鸡看上去比挂了没用的女儿还紧张。
11
我故意大声说:“天啦,这个鸡吃了几颗米就死了,难道这个饭里有毒?”
张英子不知把罐子里的饭怎么处理了,这会已经跑出来了。
看着地上的鸡说:“是发鸡瘟了吧,饭我们都在吃,不也没事吗?”
我说:“我倒这个是二姐的饭呢……”
我爸和我两个哥都把目光转向张英子,她强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啥?一只鸡没了就没了呗,正好烫了吃肉。”
“天啦,你敢吃啊,要是鸡是毒死的,我们吃了鸡会不会中毒?”我假装不懂。
张英子说:“二哥嘛,把和了老鼠药的米撒到地里到处都是,鸡子肯定是吃到了。”
好吧,二哥又是背锅侠,二哥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傻傻地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的确, 农村老鼠多,啃菜啃粮食,所以会买些老鼠药回来拌在玉米或是生的红薯粒里,撒到地里。
但是屋子周围一边是不撒的,鸡会在屋子周围活动。
也不排除它们去地里活动。
张英子这样说,我爸跟大哥似乎也信了,他们也想不到张英子有那么歹毒。
我若不是活第二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张英子平时看上去人畜无害挺正常的。
虽然不守妇道,但那时农村很多男男女友关系不清不楚,她似乎也根本不怕那些事被人发现。
想必也是知道我大哥也没本事休了她换了她,所以抓到了无非是大家混战打一场。
我大哥多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狠狠剜了张英子一眼,抓起那只挂鸡的脚,直接扔到院子外面的山崖下去了……
我爸大叫:“谢勇儿你个败家子,那么大只鸡子,扔了多可惜!”一边说,一边就要下坡去捡。
大哥说:“吃吃吃,要不要命了?不要命就捡回来吃吧!”
吵完我爸又转头对二哥吼:“老鼠药洒远点,藏好了,小心大家一起被毒死!”
张英子没吱声,但我知道,晚上枕边吹吹风,我大哥就又对她死心塌地百依百顺了。
12
张英子一计不成,只能再生一计。
毕竟她也明白,我的样子是起了疑心,她要是行动不够快,自己可能也会有危险。
我其实也很焦虑,因为我这个重生装置好像很简陋,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预知能力。
只知道张英子会对我和二姐下毒手,改变了那一次,后面的就依旧是全新的状况,只能自己随机应变。
为此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好怕张英子突然发癫直接下狠心。
当然,这种概率不大,毕竟我跟她的问题还没到那种撕破脸不计后果把自己也折进去的程度。
在我的提防下,张英子选了个相对文明的方案。
她四处找人给我提亲,一边在我大哥那里吹枕边风,说我发育早,懂事了,要是不早点通过正常程序嫁出去,小心跟人恋爱弄大肚子,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这一招其实好早之前她就用过,但我并不想嫁,我放不下心二姐二哥,觉得我在家,他们还有一口饭吃,我走了,他们处境太难了。
当时还觉得张英子只是会对他们不好,没想到她居然还有想要彻底除掉二姐这样的想法。
曾经我可以以“年纪还小”为借口,现在过了18岁,也的确能嫁了。
毕竟那时的农村嫁人都早。
张英子没有好办法,便又开始用这招,这招可以不见血,还能拿到一笔彩礼钱。
要是不知道张英子会要二姐的命,我可能就答应了。
因为住在这个家也没啥温暖可言,嫁人反而还有新希望,也可能会更好……玩。
可是二姐怎么办?我要是走了,她就是张英子菜板上的鱼肉。
不管嫁谁,也别指望人家能允许我带着她这样的一个“陪嫁”。
13
正在困局之时,事态不受控制地像我没想到的方向去了。
那天张英子打扮停当,要亲自去找媒婆给我挑对象。
只是她还没出门,小松和他妈就一起找上门了。
那妇人远看到张英子就骂:“你这个女人真是够不要脸哦,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哄人家钱。你拿了我们家小松几千块,赶紧给我还回来,那是我跟他爸给他存的老婆本!”
张英子不承认,她那种有一分钱都恨不得抱着睡觉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她说:“我又没骗钱,是他自愿给我的,还有人给钱却不接啊?”
妇人气得不行,上来就跟张英子抓扯。张英子可不是好惹的,两三下就把那女人推倒在地。
小松本来还有点纠结,不知道帮哪边,现在看到他妈在地上又哭又闹,就冲上去甩了张英子一耳光。张英子不甘示弱,扑过去锤打小松,小松他妈又爬起来帮忙。
三个人在院子里扭成一团,最终一声尖叫……
张英子跌下了院子,我哥他们也回来了,先把张英子给抬了上来,她看上去不太好,腿不能动了,脸上被石块刮了一条口子。
我哥让二哥弄滑杆抬张英子去镇上的卫生院,但刚从地里回来的我爸骂道:“农村人摔个跤有啥稀奇,还去医院?谁给钱?”
听到这话,我哥把脸转向小松母子,他们开始谈赔偿。
张英子躺在床上叫唤,小松母子看这情形,答应该赔点钱,我哥才跟我二哥抬张英子去治病。
看到一脸惨状的张英子,我突然没了斗志,得了,她不是想我走吗?如她所愿,以免把我哥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给弄掉了。
我开始在村里找媒婆放出话来,相亲嫁人,不要彩礼,不要婚礼,啥也不要,但是有一个条件,要带着我的瘫子二姐。
虽然不要钱很诱人,但是后面这个条件太难了。
14
张英子在卫生所住了半个月,才抬回来,那里条件不咋样,所以治的也不咋样,导致她的脚后来一直有点跛,脸上留了一道疤。
她因此收敛了许多,乖乖任劳任怨,凡事听我哥的。
我也跟她开诚布公说了,我会带着二姐嫁人,让她不要再歪门邪道……
虽然她听到拿不到彩礼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出去了两个她讨厌的人,便又高兴起来。
因为实在难找到接受我二姐的人,最终我嫁给了村里最穷的孤儿光棍,年纪大我十多岁,好在人长得还周正,人也算善良,还说我姐就是他姐,他不会嫌弃。
我爸自然不愿意我白嫁,但是听我要带上二姐,又觉得也算赚了,毕竟二姐啥也不会干,还吃得多,同时还影响他们的心情。
但是光棍还算良心,到处借借,给了我爸一点钱,然后又摆了一两桌酒席,算是体体面面嫁了过去。虽然没钱,但他勤劳,家里粮食倒是不缺。
嫁过去后,我俩一起努力,没几年就把日子过好了,二姐每天被我洗得干净整齐,看着也不那么糟心了。
我不知道我这次重生是赚了还是又失败了,但是想想至少正常活下来了,也行,那就且活且看呗……
发布于: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