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谈3.15-3.21(组图)
一
昨天一早章医生一家三口又接我去观光镇江,第一站是沈括的故居梦溪园。
沈括曾是镇江的官员,他为镇江的建设作出很大贡献,但是他著出的《梦溪笔谈》更是为中国的科学人文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
《梦溪笔谈》涉及农业、政治、军事、水利、天文、数学、地质、医学等方方面面,使沈括成为一个天才的巨擘,连达芬奇也不能与他相比。
第二站是镇江第二女中,此校原名崇实女中,著名美国作家赛珍珠曾在此校教过书,章医生的外婆也曾毕业于在此校。
接着我们就赶去赛珍珠的故居。
那是一栋二层小楼,赛珍珠在此居住过。
她从五个月之大就来到中国,能讲一口中国话,估计有着浓厚的镇江口音。
她在这里教书育人,著书传世。
她做了大量有益中国底层人民的善事,她也因她描述中国农民的著作赢得诺贝尔文学奖。她是值得我们尊重的人。
接着我们去了伯先公园,这是为了纪念赵声而建的。
赵伯先早年受教于保定军校,参加过广州黄花岗起义,追随黄兴参加辛亥革命,是一位爱国志士。
从他的经历中,我看到祖父的身影,祖父是镇江第一个剪辫子的,他也曾受教于保定军校,也是黄兴的忠实追随者,他当过厦门的卫戍司令。
可惜在文革中父亲烧毁了所有祖父的照片,即使有着口传本也是很零星的,以后更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不管如何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一代代仁人志士为中华民族振兴而浴血奋战的事迹的。
中午我们是在金山寺脚下湖边的《悦江春》就餐。
周先生点了一桌时令鱼虾,令我大快朵颐。
如果不是因为在早春,那么窗外的一池荷花定会更助食欲。
饭后我们去了白娘子爱情文化园,看着白娘子的塑像和远处的金山寺,周先生与我讨论起白娘子水淹金山时腹疼,最后是否生子?
回来后我问DeepSeek,它说,白娘子与许仙确实有孩子,名叫许仕林。
他在成长过程中得知了母亲的身世,并最终通过努力考取功名,帮助母亲从雷峰塔下获救。
这一情节是《白蛇传》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展现了母子情深和孝道的力量。
最后章医生带我们去参观浩睿工艺室,它的宗旨是“金戈铁马黄金甲 针线钉铆载千秋”。
这里是非遗小众产品的生产研发基地,那些产品一下子让我打开眼界,几千年的盔甲历史呈现眼前,大量的制品五彩斑斓,实在令人兴奋。
临别时主人还让我动手拓了一张“战无不胜”,还送一对“哼哈二将”的创意公仔,收获大大的。
晚上我在凯悦酒店的75层的餐厅里拍了一张故乡的夜景。
镇江的夜景也是很美很迷人的,尤其是对我这个寻根游子的极强魅力。
镇江,我的故乡,我亲吻你。
二
昨天上午我怀着对故乡镇江的深深的眷念依依不舍地说声再见,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啦。
我用才学会的手机叫车,打车去了镇江站。
我也渐渐融入中国的网络时代。
乘车20多分钟就到了“六朝古都”南京。
其实再加上朱元璋、洪秀全以及蒋介石设都在此,可谓是“九朝古都”啊!
入住在夫子庙亚朵酒店,这是在珀斯葛昕夫妇为我安排的。
应南京老土地老卫的建议,我把原定两夜改为四夜,准备随着老卫的指导好好地发现和感受南京。
南京是号称“没有一只鸭子能飞出南京”,中午就以鸭杂汤和蟹黄汤包垫饥。
稍事休息后,就随老卫去了一个比夫子庙更为网红的景点——老门东。
老门东位于夫子庙更南面,走去大约花半个小时。
路上能看到夫子庙周边张灯结彩的牌坊和在寒风中缓缓流淌的秦淮河。
老门东有着各色各样的商店,最多的还是吃食店,整个区域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如果不是晚上已安排了,不然我们真想把每样美食都尝个遍。
我们就像人海中的小鱼穿梭在犹如迷宫般的小巷中。
青砖墙,石板地,天上还飘着些雪粒,吸引着我不时地进出各个商店。
越剧社,打金饰品店,枯藤窄门,高城墙和图书馆给我印象最深。
晚上李总设宴招待我们,餐桌还有在今天参加南京半程马拉松的两男两女飞毛腿,真是幸会啊。
三
上午张总载着老卫和我前往负有盛名的南京总统府,还是有老卫,我们把车停在此处的工作人员的车位,一般在这么网红的旅游景点,要找个停车位是很不容易的。
总统府里有不少可观看的地方,有二公祠,里面有着林则徐,因此这里也成了南京禁毒的教育基地。
有孙中山担任临时大总统的许多照片。
这片总统府的建筑由1912年起建,没有看到他在这里办公的照片。
洪秀全的皇宫也建在此处,但没有保存遗迹,估计把湘军全毁了。
最后我们看了总统办公楼,每个房间以当时的标准是很可以的,放在现在连村长的办公室都不如。
蒋介石的办公室中的写字台是斜放着的,老卫讲这是由风水大师鉴定后才坐北朝南确定的。
随后我们又去了白鹭洲公园,这里原是明朝大将徐达的花园,据说徐达生大病忌吃鹅,可惜吃了朱元璋赐的蒸鹅而死的。
花园里有一座鹫峰寺,我们还在里面吃了一餐斋饭。
下午我们参加了老卫家附近的梅园新村,在一大片的建筑群里讲述了中共旅欧支部的历史,最后才讲到梅园新村30号和35号周恩来领导的中共代表团的事迹。
晚上老卫安排我们去游览秦淮河。
整个夫子庙灯火阑珊,人山人海。
我们好不容易才挤到船码头,上了船,观赏着号称中华第一文化河。
秦淮河两岸尽是灯火,堪比白天,不少穿着汉服的美女站在岸边拍风景。
她们也成了我们眼中的美景。
河水波澜,反映着灯光闪耀。
我怎么也觉得秦淮河比西湖还美。
当然与黄浦江夜游有着不同的风味。
魔都的夜景体现出人类现代的美妙,秦淮河的夜景则散发出中华文明的历史气味。
四
一早老卫邀我在百年老店刘长兴吃早餐,他为专门点了熏鱼、莲子羹、汤包和双色蒸饺,美美的江南点心为我一天的南京之行增添了满满的精力。
五湖四海的一对夫妇带我再游夫子庙。
周一上午的夫子庙冷冷清清的,没几个游客,许多商店也不开门。
他们引我去了地下的《科举博物馆》。
本来以为夫子庙就是满街的商铺和游客,其实不然,夫子庙的地下有着突显中华文化的《科举博物馆》,它以各种文物和塑像以及各种光电效应表述了自隋朝以降一千多年的朝廷选材完整的官方机制。
许多底层子弟“头悬梁锥刺股”,通过科举卖与帝王家。
确实读书真能改变命运的。
中午李总请我们品尝江南时鲜河豚鱼。
春江水暖正是食河豚的好时机。
李总还热情地邀请去扬中吃鲥鱼,我没有时间了,真心感谢李总的邀请,他太热情了。
下午又去了莫愁湖,一大片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湖那边的座座高楼尤为入眼。
游客们纷纷与园中绽放鲜花合影,全显出莫愁的神情。
十分惊异的是我在老门东的街上遇见了五湖四海的菊芬,她是来上海参加江南游的。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相遇相识在珀斯,我们又能在祖国的五湖四海继续偶遇,那实在是朋友,五湖四海何处不相逢啊!
晚上Tai公司老总在《大明王朝》设宴招待我们。
这家餐馆清楚地写着专做南京菜,我品尝了“洪武鸭”,的确别有风味,同时厨师在里面加了糖,更入我这个上海人的味。
南京的老总实在是太热情了,非常感谢他们的款待。
五
昨天早晨我按着南京朋友的建议,在酒店门口左拐不远处的饼店,冒着寒风排队买了一甜一咸两只朱记小郑酥饼。
排在我前面的一位老汉对我讲他吃了这家店几十年的酥饼,依然初心不变,关键是朱记小郑酥饼就是好吃。
它边上的店是他徒弟开的,几乎没人去买。
据说他们为了店的名号打了十几年的官司。
我提着酥饼回酒店的餐厅一尝,果然好吃。
上海的大饼,黄桥的烧饼,南京的酥饼都好吃。
当然没有这些饼,珀斯的土耳其的大饼和印度饼也能吃。
老卫和张总带着开餐馆的王女士一起来酒店接我去马鞍山。
进入安徽境内路况有点差,颠簸多点了。
沿江几乎都是宝武马钢的企业,路边的住宅楼都是由马钢职工居住。
一到采石矶的太白公园就感到春光明媚心旷神怡,山明水秀引人入胜。
酒仙诗人李白最后日子是在这里度过的。
很有可能李白是死于酒精中毒,但是人们都说李白喝醉酒在江边捞月坠江而死。
张总说李白是自杀的。
李白未入科举,涉入宫廷政变被贬,郁郁而终是正常的。
不管李白怎么死的,可他留下的诗作是一份伟大的文化遗产。
采石矶镇干净整洁,街上没啥人,我们在街边小店包餐一顿。
接着张总又开车带我们去了乌江镇的霸王祠。
项羽的霸王祠是唐代建造的,按律是帝皇制,有墓道,有立俑,还有碑廊。
不少名人的留言都刻在墙上,有毛泽东书写的杜牧的诗,“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还有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西楚霸王项羽确实是位大英雄,可是性格决定命运。
他输于能忍胯下之辱的韩信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他在鸿门宴杀了刘邦,如果他再回江东,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的。
历史没有如果,项羽虽死犹荣。
晚上我们在王女士的凤凰园就餐,那是别有风味的清真餐。
我马上就要去北京了。
再见了南京,感谢南京朋友们对我的款待,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来。
六
昨天从南京抵达北京,转了两趟地铁,来到天安门城楼附近的酒店。
窗户面对紫禁城的左侧,几乎与天安门一般高。
如今不是啥皇城根儿,而是皇城肩儿啦。
经过一番洗漱,就打车去大哥家。
大哥大嫂还挺好的,老是惦记着在珀斯的儿孙。
吃了晚饭就往回赶,到酒店也是晚八点了。
让前台安排早起提醒。
4.30电话就把我叫醒,又是一番洗漱,煮了一壶茶,吃了点饼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离开酒店往天安门广场走去。
经过三道严格检查并出示预约号码,才能随着人流走到天安门城楼附近。
人们在珊栏前挤得一层又一层,我只能越过人头看着城墙上的毛主席画像和经典的两条口号。
等得我的腿都有点发抖了,国旗护卫队才出来。
满眼都是人们高举在手里的手机,没有机会看到国旗护卫队的坚强整齐的步伐,有些遗憾。
好在国旗的升起倒是历历在目,可惜没有风,红旗没有展开,不然就太壮观了。
此时此刻我一个海外游子,来北京不下十几二十次,参观过故宫,也在天安门城楼上俯瞰过天安门广场,就是没有亲历过升旗仪式。
今天能亲历国旗升旗仪式,太荣幸了。
晨光普照在长安街上,国旗升起在天安门广场,我们过去唱过的《我爱北京天安门》,《北京赞歌》,那种向往,那种憧憬,所有这一切融汇在一起,不由会从心里涌出一句话,“祖国万岁!”
七
昨天我在清晨看了国旗升旗仪式后,回酒店吃了早餐,换乘两趟地铁来到颐和园的北宫门。
在此与大哥汇合一起游园。
自从我在1966年串联到北京后,有近二十次到北京。
这是我们哥俩第一在北京游玩。
春高气爽,颐和园许多植物都争相斗艳,有些含苞待放,有些已经盛开,哪怕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却也丰富了我的眼球。
大哥毕竟在新冠疫情中捡回一条命,体力是大减,走上一段就气喘吁吁。
两处需爬上去的景点得由我独自完成了。
颐和园是应慈禧太后的六十大寿扩建的。
如果不建颐和园,把钱用去造军舰,甲午战争一定能否赢日本海军吗?
气温较高,我们想在一家茶室休息一下。
可一位穿着太监服装的人,讲每位光喝茶就得98元,我真以为是慈禧诈尸从棺材里伸手要钱啊。
颐和园里来的人真不少,可以与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有一拼。
我与84岁的大哥在昆明湖边合了影,这是我们哥俩唯一的合影。
中午大哥大嫂请我吃淮扬菜,十分可口,尤其是他们加点的黄桥烧饼。
下午一位五湖四海在北京的朋友带我逛了前门。
我们在不少胡同里漫步,老北京的气息一下子扑上来。
我不时往有些逼仄的小巷里望去,得知老北京人的生活就是如此。
我们还过街去了大栅栏,这里都是北京的老字号,特别是我看到“东来顺羊肉串”与“庆丰包子铺”同在一个门帘下,顿时感到民族的大融合。
我们在“都一处”吃了早晚饭。
餐后我们想去看天安门降旗仪式,由于没有预约不得入内。
经过一天中第六次查看护照,我回到了酒店。
大约走了整整三万步,好在赶上北京的落日,犹如为一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