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大冤案:全红婵被骂扶弟魔,郑钦文被酸县城公主...(组图)
还有人不知道全红婵今年在巴黎勇夺两金吗!
女子10米跳台双人/单人接连夺冠,
2020年于东京奥运会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女,2024年顶住压力,依旧在巴黎站保持水平👌🏻
其实让人震撼的也不是全红婵夺冠啦。
震撼的是为什么有一些记者总想教世界冠军点东西???
还尬搞一些无谓的煽情↓
到底在爹什么,搞什么苦难式问答...
连全红婵参加什么项目都搞不清楚,
你就看我全姐理不理你
所以全红婵的不仅技术没退步,
整个人在面对大赛时的状态也更从容自如,更有个性了。
在3年前,她还是一个面对记者采访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有时结结巴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只会摆出僵硬的微笑,
现在她,能很直接地整顿记者并不合理的发言,堪称潘展乐(采访版)2.0。
然而,又有人忍不住开始说教刻薄,直接嘲讽她像精神小妹。
还用她和郑钦文拉踩对比。
我们无需否认她们的差别,
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一个人是媒体的宠儿,
另一个人确实实打实时尚圈,商业流量和代言的宠儿。
她们一个背着挂满便宜小挂件的书包,
一个出街的行头就是20多万。
△手表价值153100,奢侈品包价值27900,裤子价格5200,最便宜的鞋子也要4119,一身下来将近20万
一个的价值更局限于跳水夺冠,并在焦虑自己的生长发育与退役,
另一个却已经走出更广阔的职业天地,刚刚开启自己的职业上升期。
△郑钦文的商业价值还在持续上升
比较是简单的,
但重点在于,是能否理解她们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分野。
全红婵是因为被“扶弟魔”之家拖了后腿吗?
郑钦文真的是县城小公主,
一路以来的成绩,真的是被家里人用钱砸出来,被托举出来的吗?
更并不需要替谁惋惜、可怜,
也不比过于愤懑、嫉妒。
因为无论是哪种,她们的境遇和成就,都已经远超普通人。
反转全红婵
可以说吗?
虽然很多人认可全红婵的实力和奖牌,
但总对她总有种微妙的傲慢感在。
这种傲慢未必是直接指出她在社交采访上的缺陷,
更多体现在总觉得她可怜、木讷、没文化,总觉得她被世界吸血。
所以就有了爹味儿记者教全红婵说英语,
有了走火入魔的粉丝大喊全红婵被压分,
全红婵哥哥弟弟闪现一下,就要被骂吸血。
看似是心疼,其实全是先入为主的高高在上。
骨子里还是把她当苦难叙事的范本。
是的,自从全红婵在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上横空出世,
她就自然而地成为了经典的“寒门贵子”。
贫苦的背景、豪横的的对手、绝对的实力、超绝的气运,几乎都集结在了一起。
14岁的少女,家里是低保户,有五个兄弟姐妹。
参加比赛只为了给妈妈赚钱治病,一度在访谈里哽咽落泪。
没去过游乐园、动物园的她,最大的梦想是去游乐场抓娃娃。
运气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因为比赛推迟,如果不是因为领导临时决定不换掉她,她都不太可能一战成名。
赛后的采访里,她也展示得像人们传统里天才少女:
不善言辞,拘谨,社恐。
人们下意识觉得她是苦的,觉得全世界都不善待她,她一个人承担起了全家的重担,
并认为全红婵就是下一个樊胜美,要被哥哥弟弟pua。
多重buff相加,
全红婵似乎已经成为了某些东亚家长打压指点孩子的标准范本。
——鸡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0人帮助,一飞冲天。
下一句就是,
——那你有什么不知足,你有什么不可以?
但显然,这一切早就“反转”了。
全红婵才不是大家想象中被打压被吸血,一路走来毫无帮扶的小女孩。
训练压力自然是有的,甚至还很大,
但看巴黎赛场上的状态,
真的感觉出她在骨子里就没有被打压的自卑。
全红婵虽然出身农村,家里也真的贫困,没法托举她,
但人家的家庭可是从来不拖后腿
虽然有五个兄弟姐妹,
奈何家里一直念书的都是姐姐,哥哥出去打工,
没有所谓的“重男轻女”,拮据的条件下都是按天赋分配。
在全红婵成名之后,家里人也完全没有消费她。
哥哥开了账号,做自己的农产品销售,
很少提到全红婵,以至于很多人完全不知道他和全红婵的关系。
“她就是我的妹妹,又不是我的挣钱工具”
全红婵的弟弟的确也在训练跳水,
但从来没因为她姐姐是全红婵获得优待(不论结局怎么样也都得靠实力,不懂这咋就吸血了)。
全红婵的父母更是从来不过问她的奖金,
发自内心认为女儿的收入是她自己的事,是不方便过问的事。
全红婵虽然有在想努力替妈妈赚钱治病,
但她从未因为家庭的胁迫而选择苦练跳水,本质还是因为天赋和热爱。
“孩子想做什么,比我们强迫她去做要好。”
她是被家庭重视的人。
父母会记得她做过的每一件小事,
从13岁参加跳水开始,
父母就会在房间里认真贴好她收获的每一张奖状。
她的父亲会熟练地记得她每一次的跳水行程,
80岁的爷爷会蹲在电视机前看完她的每一场比赛。
他说:不能靠女儿的名气坐享其成。
“做父母哥哥的要谨慎一点,不能因过眼云烟的东西影响小红。”
最难得的是,父母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
妈妈工作闲下来时,最喜欢对着爸爸唱情歌。
这种温馨感或许一脉相承的,
全红婵的爷爷奶奶今年都80多岁了,
她的爷爷会每天起来做家务煮早餐,奶奶睡到自然醒...
全红婵的成绩 = 努力 + 天赋。
她的水感是天赋,万里无一,让她从底层脱颖而出。
正因为这份天赋,她的每一个教练都对她视若珍宝,认真呵护。
但她原生家庭的情绪价值和情感支撑,何尝不是一种“天赋”?
我们虽然不能帮助你,
但始终可以平静温柔地注视着你走得更远。
我们不会在你没取得成绩后鄙夷,更不会在你取得成绩后压榨狂欢。
大概除了早年物质困窘,
全红婵还真没什么家庭心里创伤需要分神治愈。
△家庭的压迫太重,得失心太重,就很容易乱掉阵脚
她也不必太操心家人和费力讨好,保存了心力。
家里人的同理心和边界感,
或许正是她能持续专注于跳水训练,心无杂念,最大程度发挥天分的原因。
△from人物《保护全红婵》
所以那些吐槽全红婵家庭、用全红婵当苦难案例打压孩子的人,最好还是睁眼看看,
全红婵家里虽然物质条件不够,
但能提供的精神条件和心理支撑,已经超越了很多家庭。
全红婵 vs 郑钦文
全红婵郑钦文,很难不被比较。
也没必要硬着头皮说,她们的社交水准和商业价值是对等的。
更直白点讲:
21岁的郑钦文,确实比17岁的全红婵面对媒体更从容,也更有商业价值。
相较全红婵的贫苦出身,
出生中产家庭,爸爸是体育教练的郑钦文,从决定从事网球运动以来就受到了全家的托举。
△郑钦文与父母,from《最人物》
妈妈为她辞掉工作,爸爸更是为了她请教练、训练,
卖掉了房子,以此来支付每年300万的网球训练费,
从职业规划,到谈吐修养,再到外貌维系,都是杠杆拉满的精英教育。
△from《最人物》
不只是砸钱,他们是深思熟虑让女儿基于天赋走了这条路,
情商和人际关系都拉满,为了让郑钦文拜李娜曾经的教练为师,他们使劲浑身解数,说下跪就下跪。
但这种“托举”,并不是无死角的保护,
更多是一种在家庭破产边缘线上疯狂试探的押宝。
郑钦文踩在父母肩膀上攀援的压力,未必比全红婵从一无所有开始拼搏小。
△小时候打球的郑钦文
在全红婵日复一日地进行稳定的训练,有固定的教练指导,生活只需要对成绩负责时,
郑钦文面对的是不确定的训练时间,不确定的职业团队。
她在疫情期间跑到西班牙训练,有时只能睡在车里,
从早4点到7点,同时辗转22小时去各地参加网球比赛。
重金请来的教练也会“背叛”她,中途选择去指导大阪直美,
郑钦文又要重新调整内心状态,并展示包容大气的胸怀。
全红婵的天赋,让她作为体制内拔尖的人才一路畅通无阻,
几乎没有人刁难她,队友也和她友善恩爱。
而郑钦文要接受的现实冲击和要处理的杂念或许更多。
在商业化的世界竞争里,竞争对手和网球球迷常常贴脸开大,
一言不合就跑去她评论区攻击,冲着在赛场上的她大骂脏话,在比赛前之前阴阳怪气她的性格搞她心态。
这一切都需要相当强大的心力去屏蔽和消化。
如果说全红婵的国家队跳水在某些程度上是在和自己的极限对抗、为国家争光,
像是在准备闭关考试,更纯粹,杂念更少;
那郑钦文选择的网球运动就是相对个体的巨大烧钱机器,在竞技的过程中充满着商业和人性的博弈,
她像是比在考场上的人更早一步迈入职场,完成了心智上的社会化。
其实,所长倒并不认为“家庭托举”在两人成名、夺冠的中途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因为两个人均有天赋加持,
你可以看到N多家庭贫苦,孤注一掷的孩子被全红婵秒得渣都不剩,
家庭资产上亿的网球选手,被郑钦文打到在网球场上摔拍。
不是“寒门”成就了全红婵,
散尽万贯家财,也培养不出一个郑钦文。
最大的影响是在人生的起步和规划阶段,
是走一步看一步,还是走一步看十步。
某些意义上,没出头时的郑钦文也是摇摇欲坠的,命运的赌徒。
手握斯坦福学历的谷爱凌和江旻憓,
或许才是被家庭铺陈好轨道,又聪明努力的投胎六边形战士,是真“公主”。
这就是为什么谷爱凌和江旻憓只能被称赞、艳羡。
而远不及郑钦文那样励志,那样让人想成为。
所长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并不是让大家简单粗暴地给人用“家境”下定义。
更不是为了讨伐国内的运动员培训制度,无限拔高商业化职业化体育极机制,
两个家庭,都已经为女儿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保持了最好的状态。
换个角度想,
如果中国体制内的体育培训制度完全消失,
像全红婵这样的寒门天才,还有出头之日吗?
商业化职业化体育,也并不是富人宝贝轻巧飞升的灵丹妙药,
郑钦文,只是郑钦文。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们的身上找到一些共同特征——
向上攀援的路总是孤独的,而爱是最大的支撑。
不管这份爱是来自家人、教练、亦或是伙伴。
△全红婵妈妈
“全面发展”不只是一个口号,
何止是职业运动员的体育生涯有朝一日终会结束,必须回归现实与生活搏击。
△from人物《保护全红婵》
国家训练体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正在逐步加强对运动员的文化拓展与训练。
以此类推,
我们普通人的学业、甚至某段职场辉煌生涯,也都终有缓缓落幕的一天。
光环和象牙塔之外,人生还很长,
从标准轨道离开后,如何一个人面对整个不确定世界,且在阶段性告别后继续成长,
或许是现代人要终生研究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