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早春宫图,诠释了古人对野合的热衷(组图)
中国古代婚姻制度的原则是一夫一妻制,还讲究同姓不婚,遵循父母之命,凡不合乎这三者的婚姻,皆为非礼非法。
说到这一制度,或许就有人会说,这种制度怎么就和印象中的不一样,古代的男人不是都有三妻四妾,哪能是一夫一妻?
其实这里的“三妻四妾”是用来指代古代男子妻妾众多的通俗表达,并不是说古代男子真能一次娶三个妻子,四个小妾。
如果要用更为准确地词来形容这一制度,即:一夫一妻多妾制。
这也就是说,古代男子无论身边有多少个女人,而正妻只有一位,其她的女子则都是妾,只有正妻不在人世之后,这些妾才有可能转为妻,但机会也很渺茫,因为妾室较低的出身,几乎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我们现代人看来,古代人的婚配,只是传宗接代的附属品,根本没有真正的爱情和自由,尤其是在婚配关系中,女性的委曲求全是那个时代鲜明的特征,哪里还能享受爱情的美好?
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因为在程朱理学盛行之前,古人的婚配虽然也受到了诸多方面的限制,但他们在爱情上也讲究畅快淋漓,尤其是男女之事,他们更在意合二为一。
相比较现代人的含蓄,古人也更加奔放,还会将男女之事刻画出来,以作纪事和留念之用。
曾在四川出土的东汉画像砖,就一度被评说为中国最早的春宫图,而其中羞羞的画面,则堪称诠释了古人对野合的热衷。
东汉画像砖
上世纪七十年代,四川新都一座汉朝的古墓中出土了两块不起眼的“砖块”,当时的很多人并没有太在意这东西,毕竟相比较奇珍异宝来说,它们的存在感实在太低。
灰不溜秋,暗淡无光,在墓室众多的砖块中,毫不起眼。
可是当它们被人拿起轻轻擦拭后,瞬间迸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光芒,因为这两块砖与墓室中的绝大多数砖块都不一样。
它们身上带“画”。
古人遗留下来的画作,是那个时代遗留给我们现代人的最好的礼物,通过它们,我们便能穿越数千年的光景,来一场时空穿梭之行。
只是当考古专家们认真清理这两块砖之后,却发现了令人很害羞的画面,因为上面的内容是名副其实的“春宫图”。
目前这两块画砖分别收藏于成都新都区博物馆和四川省博物馆,是国家一级文物,由于画面内容实属少儿不宜,所以很少进行公开展览,但有幸见过的人,想必都会留下极深的印象。
这两块画砖在主体内容上区别并不大,只是其中人物的动作有所不同。
新都区博物馆那块画像砖比四川省博物馆收藏的那块更加奔放,生动刻画出了古人男女之间的情事。
这两块画像砖中都有一棵硕大的桑树,这也就是说,画砖上的男女之事并不是发生在屋内,而是野外。
更需要着重说明的是,画像砖中的人物都多于两人,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所认为需要隐晦表达的情感,在古人看来是极为正常,也无需要隐晦的。
爱,就要做出来,这或许就是古人在画像砖中所表达的豁达,所以,野合之事,在古人看来也极为正常,要知道被后世誉为“圣人”的孔子,就是野合而生。
野合之欢愉
《史记·孔子世家》这般记载:
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
从这段话来看,几乎将孔子的身世全部铺展在了后人的面前,孔子老爹叔梁纥的风流也被展现地淋漓尽致。
毕竟野合二字,足以令很多人想入非非,而从孔子的出身来看,野合在当时并不是什么隐晦的事,至少是人们都习以为常,不然的话,孔子的母亲颜氏早就被淹没在唾液之中,又怎么还能在叔梁纥去世后,安然在娘家将私生子孔子抚养成人?
历史漫漫,私生子在古代绝对是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野合生子倒也只是欢愉背后的产物,而西汉的名将卫青、霍去病也是这样的身份出身,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母亲是不是在桑树下有了他们。
那么这里就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何古人野合通常要选在桑树之下?
这是因为在古人的眼中,桑树可不是一般的树,而是代表了一种生殖神树,桑树多籽意味着美好,也表达了古人对繁衍后代的钟情。
而在很多的文献中,我们也能发现,桑树之下在古代也是极为重要的祭祀场所,男女在桑树下的野合,很可能也是一些地方习俗中的祭礼,是一种祭祀时候必不可少的仪式,以求子嗣繁多而生生不息。
而东汉出土的两块画像砖,应该就是对这种祭礼的一种生动记载。
诗经小黄文
相比较东汉画像砖对男女野合直白的展现,古人在文学作品中,对此事也秉承着高度开放的情节,甚至在素以文雅著称的诗经中,我们也能看到古人与众不同的另一面。
《诗经·召南》中有这样一则诗: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前四句的意思是说:
在荒野上猎到一只小鹿,赶紧用白色的茅草将它抱起来,此时出现了一位春心萌动的美丽女子,英俊的男子走上前去巧妙的引诱她。
树林里面有易燃的灌木,荒野上有死去的小鹿,用白色茅草将它们包裹起来,美丽的少女楚楚动人,容颜如玉。
这些话似乎没有什么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但是最后一句话,则令人想入非非了。
这位美丽动人的少年对英俊的男子说:
脱衣服时请你轻一点,慢一点,不要鲁莽地弄坏了我的衣服,也不要惊动了附近看门的狗,免得它们汪汪大叫,扫了兴致。
不得不说,这场景一经我们的白话描绘,确实具备了小黄文的潜质,如果不是出自《诗经》这么文雅的篇章里,想必会直接被关进小黑屋。
而从诗经小黄文到东汉画像砖,这中间隔了千余年的时光,这也意味着,在秦汉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对男女之事都很开放,即便到了唐朝时期,这种风气依然未曾消失殆尽。
要不然唐高宗李治怎么能和自己的小妈武则天好上,而唐玄宗李隆基又怎么能横刀夺爱抢走自己的儿媳妇?
不过到了宋朝,这种风气则慢慢被程朱理学所禁锢,而人们对男女之事也从开放走向了保守,以至于出现了不少被朝廷明令销毁的“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