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医生律师,要么令父母失望!维州华女充满矛盾与抗争的经历,惊醒无数人(组图)
每位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人,尤其是远离故土来到澳洲的华人家长们,更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顺利融入这个新社会,并且成为人群中“闪闪发亮”的人!
但最近澳媒报道了一位华人女孩的自传回忆录,讲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父母严格的教育方式:“我的父母想为我和妹妹创造更好的生活,但这与幸福无关!我要么成为一名医生或律师,要么就只能是一个令人失望的人...”
今天就把这名女孩的故事也分享给妈妈们,希望能对大家在以后育娃的路上,有一定的帮助。
父母为我规划好了未来:要么成为一名医生或律师,要么成为一个令人失望的人...
*以下内容选自Jess Ho的回忆录《Raised by Wolves》一书,由Affirm Press出版。
我叫Jess Ho,我的父母和其他成千上万的人一样,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
但他们的雄心在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金融中心之一的香港无法实现,因为当时香港正处于一个不确定、甚至可能不民主的统治时期。
于是,在20世纪80年代,香港回归前,他们放弃了工作,收拾行装,离开了香港,去了一个他们以前从未去过的国家——澳大利亚。
为了寻找更好的生活,我的父母逃到了墨尔本的一个远郊。
而为了在这里立足,在我和我的妹妹出生之前,他们就为我们规划好了未来的道路:医生、律师、工程师,或者“令人失望”的孩子。
这是我父母对我这个移民孩子的期望。
这种情况似乎是很多亚裔孩子都会经历的。
在这里,如果成为父母眼中Disappointment Child,我们就将是一个长期存在的笑话!
但奈何,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最后的结局。
这不仅是因为我们没能爬上社会和经济的阶梯、没能跨过社会阶层之间的差距,还因为我们浪费了实现这一目标所花费的所有时间、金钱和牺牲。
我是个从小就没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人,所以我只能按照父母的要求,履行我的义务。
比如,当我能够独立坐直的时候,就开始学弹钢琴了。
之后每周只要我没有在学校里上学的时间,就基本每天都在练习音阶、阅读一页页的乐谱、学习如何视读和背诵小节...
除了学习音乐,每个星期六,我还要去中文学校学习普通话的听、说、读、写。
之后,我和妹妹会被父母赶去上补习班。
这并不是为了补习我们不懂的科目而进行的额外学习,而是一种进阶的校外辅导,学习超出标准教学大纲数年的课程。
这些学习可以帮助我们获得私立学校的奖学金、考上州排名最高的精英学校、或者确保我们在每一门课程中成绩顶尖...
而每个星期天,我们则要去教堂。
然后我的时间就被家庭作业、考试准备和钢琴练习淹没了...
我讨厌这样的生活。
因为这样的生活使得我没有童年、没有爱好、没有个性、也没有朋友!
我的社交能力也很差,因为我无法与同龄人相处。
在课堂上,我经常感到沮丧,因为其他孩子跟不上我的学习进度。
为此,老师只能把我送到图书馆,让我可以“单独学习”。
这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不要干扰其他学生的正常学习进度...
父母想为我创造更好的生活,但这与幸福无关!
在这样高强度且高压力的学习方式下,等我参加完VCE考试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变得沮丧,开始厌倦学校的学习,我甚至开始不在乎TER分数。
我意识到,去实现父母的期望和没有实现一样,都是一条死路。
我必须要知道到,我想从生活中得到什么才行!
于是,我开始学习一门创意艺术课程,这样我就可以剖析思维过程、人的状况和创意联系。
我沉浸在人群中互动,练习人际交往...
我慢慢地找到了自我。
我着迷于观察个体,试图理解他们的动机和行为。
我看到人们的不完美感和崩溃,以及奇怪的骄傲、自负和贪婪。
我努力模仿别人身上的善良、伟大和力量,同时在各种职业中跌跌撞撞。
比如,学生、服务员、生意伙伴、小生意业主、编辑和评论员等等。
虽然我很擅长这些工作,但它们却并没有给我成就感。
因为我的父母一直试图强加给我一些头衔和野心,
这使得我并没有在追逐外在的认可中,找到乐趣。
于是我的愿望在不断变化,以追求内在的满足。
而我的妹妹则一直等到大学毕业后,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父母强加给她的未来。
但此时的觉悟,对我妹妹来说已经太迟了,因为她在大学就是按照父母的意愿学的物理治疗(physiotherapy),
直到毕业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治疗病人,她想改变生活,只能以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为代价,重新找寻未来的目标,并为之努力。
我的父母用他们的教育方式,给我和我妹妹造成了很深远的影响,但我只想做一个快乐的人。
我很疑惑,当我的父母抛弃所熟知的一切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时,幸福难道不应该是最基本的东西吗?
虽然父母的出发点是希望孩子好,但强行加注给孩子的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就像Jess Ho和她妹妹一样,最终都可能选择从事别的行业...
所以在追求孩子变优秀的同时,家长们也可以多听听孩子的想法。
妈妈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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