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踩到粪便、老人又冷又饿…墨尔本女子讲述新冠病房现状,直呼“噩梦”(图)
18日,《时代报》的记者Erin Pearson发表了一篇题为《疫情冲击医疗系统,我在医院的噩梦经历》的文章,讲述了自己因为感染新冠肺炎住院,待在新冠病房的经历。
以下译自原文:
周四上午10点30分左右,我待在维州顶级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当时我抓着物理治疗师的手在走路,差一点就踩到了粪便和尿液。
在那之前,我隔壁床的Elena(化名)去上了厕所,还没有结束,但由于年老体衰,她还是被护士送回了病房,于是直接留下了一堆的排泄物。
往前推几天,Elena经常哭着求着喊人帮忙,帮助她去上厕所。她大喊:“你好,你好,我需要帮助(咳嗽),我需要去厕所,请帮帮我。”
Erin Pearson(图片来源:《时代报》)
随着Omicron持续在澳洲肆虐,由于人手短缺,这间医院的实习员工在难以忍受的工作条件下艰难的维持生计。
作为一名哮喘病人,我经常需要住院,曾在医院最忙的时候,包括跨年夜和周末住过院,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感染患者面临数小时的敏感药物治疗延误、老人家又冷又饿、病人没法洗澡、病房脏兮兮、药品丢失、偷工减料、不给病人换药……
我亲眼看着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小心把药掉在了地上,然后捡起来交给我。这名年轻的护士之后含着泪跟我说:“这是我头一天来病房工作。”
实习护士说,高级护士被派往不同楼层的重症监护室,而他们则被留下来,负责人手不足的传染病房。因为要护理病患,医学毕业生和实习生面临重重困难,要接手高级护士的任务。
(图片来源:《时代报》)
随着问题越来越多,我们开始自己找乐子。
病房的饮用水杯用完了,那几天护士们被迫在小小的塑料药杯里把药物化开。我们当时开玩笑说:“肯定是削减预算了。”有时候一天都没有厕纸,我们就被迫用纸巾。到最后,微波炉也被撤走了,我们也只能耸耸肩。
来医院是为了治病,所以大家都没有期待能得到酒店式的服务。但后来医生告诉我,要安排实习护士给我抽血,我开始觉得不安。
而整个系统中的裂缝变得越来越大。
因为我感染了新冠,医生要求我做核磁共振,但我被拒绝了,原因是员工不想清洁机器。10天后,我的背还痛着,没有得到解决。
(图片来源:《时代报》)
政府有2年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新冠病房的条件仍然无法收治病得很严重的病人,比方说,医院的毯子用完了,一名年轻的护士拿了床单,来给一名90多岁的老人保暖。这位退伍军人说:“一团糟。”
不过,病房工作人员的友谊很浓烈,实习医生们互相鼓励。病房外的走廊却气氛紧张,还带有一丝慌张。
这些护士非常勇敢,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支持,但有谁在照顾他们呢?
生病的时候总希望自己没事,为了逃离,我提前出了院。
(Ru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