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人潮流动的底特律火车站,
疫情之前,已是鬼气森森。
一处已经废弃的舞厅。
我是甜瓜。
最近,“初代网红”凤姐在美国直播的视频疯传。
视频中,凤姐显得非常沮丧,她说:
“美国梦,不好做!
在美10年人不如狗,依然嫁不出去……”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转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初代网红凤姐,
已经到美国10年了。(注意,是“到美国”而非“移民美国”,这个后面甜瓜会讲。)
01
十 年
罗玉凤,重庆人,一米四三,长相清奇。
师范专科毕业,据说曾做过一段时间教师,后来打工上海,是一家超市的收银员。
貌不惊人的她,可谓华人圈中“网红鼻祖”。
2009年,凤姐在上海陆家嘴发征婚传单,非北大清华硕士不嫁,同时列举了七大择偶标准,几乎将世间男人淘汰殆尽。
她曾大言不惭地说“只有美国总统奥巴马才能配得上我”。
口吐“名言”:"9岁博览群书,20岁到达顶峰,往前300年往后推300年,智商没有人会超过我。"
不仅长相“普通”,自称“美艳无敌”,
而且在尝到出名的“甜头”后,更是在挑战道德的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曾拿“汶川地震”蹭热度。
2010年,凤姐以旅游签去了美国,而且直接黑在了那里。
当年,她利用旅游签证到达美国后,就当众立誓:“宁可死在美国,也绝不回去!”
因为不懂英语,身无所长,
她只能在唐人街找了个美甲的工作,时常还要给客人修脚。
这期间,她曾签约某中文网站做主笔,折腾过微博,但后来都是或解约,或注销,水过无痕。
她,代表了一类美国“黑人”。
虽是黑在美国,但初来乍到,仍难掩兴奋。
那时的他们,把美国想象成了“天堂”。
2011年7月凤姐发文称:
“到美国求什么?我们这些东骗西骗,甚至不惜假结婚到美国为了什么?那些花八万美金偷渡过来的人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舒适的环境。
随便就能买到的房子,非常便宜的日用品和食物,小孩免费上学。几乎永远不怕失业,生病看得起医生,老了就有退休金吗?”
对上面这些话点头者,一定没关注过甜瓜的文。
川普确诊,能在全球最顶尖医疗团队的护航下,迅速痊愈。
然而,并不是每个美国人都有这样的好运。
随便举个昨天的新闻:
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个餐饮店主的家庭,一家8口感染死亡,家族企业破产倒闭,100万美元的天价新冠医疗费账单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令仍躺在重症病房的生还者,不敢睁开眼睛面对明天。
眼下,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多少“美国梦”,变成了“美国噩梦”?
刚到美国时,凤姐非常活跃,时常在社交媒体上放出“豪言”,扬言要融资1000万创业。
当时好多中国“无良媒体”甚至纷纷以她作为励志榜样进行报道,好像她“真的是高瞻远瞩,虽然卖丑一时,却胜却Diors无数。”
时间已经转到了2018年,仍然有人这样评价:“如果凤姐能拿到美国绿卡,真的会有清华北大的学生愿意和她结婚……”
2014年12月22日时,凤姐在“推特”上再次扬言,要竞选美国总统:“I want to jingxuan USA zongtong。”
可现实啪啪打脸,
凤姐别说选总统,能否继续留下都成了问题。
当时,在美国的中文论坛上,
很多华人得知凤姐“黑”在美国,都嚷嚷着要上报移民局。
然后,还真的有人举报了。
2012年,移民局联合FBI对纽约唐人街、法拉盛等地区专搞“政治庇护”的律师事务所进行了大扫荡。
几十名律师和各色员工被捕,揪出了数万名以各种方式黑在美国或获得美国绿卡的华人。
然后,凤姐吓得“花容失色”。
求救称:“如果美国待不下去,就去英国、德国、加拿大、澳大利亚都行……”
就是“誓死不回”自己的祖国。
很侥幸,那次清查中,凤姐成了漏网之鱼。
这时,大家可能要问:她后来咋获得美国绿卡的呢?
作为一名专业深挖瓜,给您理一下:
“黑人”在美国拿绿卡,最快两条路:
1、找人结婚。此前曾出现过加州硕士班2/3华女嫁人的笑谈。
2、申请政治庇护。
凤姐,1走不通,就选了2。
据大道不可靠消息:
首先,大名鼎鼎的她,认识了一批上世纪逃出去的xx。然后得到了很多“启迪”。
随后,她声称自己在国内遭到“全国人民的歧视、嘲笑和压迫”,申请政治避难。
美国这种申请递交后,就可获得本地工作权利,
然后她跑到唐人街去给人修脚,虽然味道满满,但总归有了个正经工作。
然后她参加了当地某电视台的节目和一些组织活动,发表言论攻击自己的祖国,一方面认识些“臭味相投者”,一方面继续编造自己“遭到迫害”的故事。
2012年3月14日,有人拍到了凤姐在移民法庭外等待的照片,后经在移民法庭查询,确为罗玉凤本人。
明明是自己想要“红”恶意扮丑出位,
怎么竟然就成了“全国人民迫害她”?
然而,令人非常心凉的是,
竟有不少人都对此深表理解和同情。
收起所谓的鸡汤、励志,
现实就是:
为了一张美国绿卡,多少人红了眼睛,黑了良心,伪造证据、丑化自己的祖国。
装疯卖傻挣的人气,就换了个偷渡客的水平。
现在的凤姐,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这10年,她完美错过了国内微信公众号、短视频、直播平台的崛起,
10年已过,当初的“芙蓉姐姐”(史恒侠)已经是北京芙蓉天下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CEO,身价过亿的单亲妈妈。
43岁的她,人生早已步入新的阶段。
而36岁的凤姐,依然呼吸着美国“香甜但可能新冠味儿”的空气,
上班给人洗脚,下班对着纽约冰冷的地下室。
这十年美国路,真的不好走。
02
梦 碎
现实中的美国,和想象中截然不同。
在视频中,凤姐的哭诉总结起来不外三点:
十年美国生活,活的不如狗、移民改变不了阶级、美国梦难做!
最初几年,没有身份的她,一直打着黑工,月薪也不过1000来块钱,仅够维持最基本的生计。
那段时间,凤姐的心情不好,形象更是随意,
有当地华人网友就在地铁上拍到了她。
她做过美甲,做过餐馆服务员、装修工,最终她得出结论:无论做什么工作,时间久了都会生病。
她说:
“做假指甲经常吸入粉尘,对肺不好。
做餐馆总站着静脉曲张,血管都黑了。
在曼哈顿白人区的指甲店工作要英文好,英文不好只能一辈子在黑人区工作,工资少得可怜,还辛苦得要命。”
感情生活更是一塌糊涂。
当初,她信誓旦旦:择偶标准奥巴马、刘强东。
现实:在美国择偶更难。
直播中,凤姐说到了自己身边两位女性朋友,均是为了绿卡身份和房子而委曲求全地出嫁了,有的嫁老头,有的嫁文盲……
她有些心酸地讲着自己的一个朋友:
大学本科,到了美国十多年都没有获得身份,后来在餐馆里做服务,餐馆里有一个厨师只有初中毕业,但对方是美国公民,然后一个本科生就跟一个初中生结了婚。
还有美甲店的一个同事,“28岁挺漂亮,为了留下找了一个男的,大自己整整20岁,很难讲有什么感情,有什么共同语言,无非就是对方有一张绿卡,也嫁了……”
凤姐还直言:“即便这样的婚姻,还是因为是女人,如果是男的,那就不用说了,择偶只会比在中国更困难,压根就没什么结婚成家的机会了。”
压力,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日俱增。
在泥潭里陷得久了,何是才是尽头?
现在,凤姐说:“我终于明白了,生活得好不好,和在哪个国家似乎没什么关系,你在哪个国家生活其实都一样的,移民不能改变自己的阶级,其实我们在美国生活也不一定比在中国好。”
她说:“看到过好多中国人来的时候就是充满了热情,有很多人生理想,其实在这边(美国)全部都没了。”
她还说:“很多到美国的人在回中国时,别人只看到的是他在美国挣了美元,然后他有绿卡,然后很风光,但是事实上他在美国过得一点都不好,但是他回去不会讲,他只会说美国很好,他在这边过得很好。”
她曾在唐人街认识一个人,在国内好歹也是老板,到了美国英文不好,没技术、没学历,差一点的工作比如餐馆、指甲店又觉得丢脸,所以只能天天在家呆着做饭。
最后,凤姐有些哽咽地总结:
“你觉得你做梦很好,其实它真就只是一个梦。美国梦,其实不好做。”
再见凤姐,35岁,依然单身,比以前发福了不少,
还在法拉盛做美甲店员,
还在重复着“人权”、“底层”的话题,只是中文表达似乎退化了不少。
这人生中最好的十年,
化作泡沫,吹散在美利坚的空气中。
而这样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
2018年,据美国国土安全部统计,有超过52,000,000非移民访客合法入境美国,美国境内非移民访客的逾期居留率约为1.15%。
截至2019年年底,仍有超60万人在签证逾期后仍“赖在美国”,变成了随时会被驱逐出境的“黑户”。
从发布的数据来看, 留学生和交流放学者是“黑赖”主力军。
2017年,留学生以及交换访问人员(即F, M和J签证持有者)的总体逾期居留率高达4.15%。
截图来自美国国土安全部官网,版权属于作者
其中,中国一年至少黑3万人。
以2017财年为例,持有B1/B2签证的中国大陆入境者中,逾期居留人数达到了18,762人。
截图为中国商旅类型访客的数据/美国国安部
而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逾期居留人数有15,105人,占整体中国籍逾期居留人数的3.33%。虽然比例并不过分,但因数量庞大,逾期居留人数“遥遥领先”,排名第一。
截图为中国留学生以及交换访问人员的数据/美国国安部
另外,据报告中的数据,其他类的中国逾期居留人数为1,704人,最终可得出,仅2017年一个财年,逾期居留在美的中国人,就妥妥的超过35,000人。
燃尽年华,为谁化作了彼岸花。
03
谁偷走了美国梦?
四年前,川普登上美国大选的舞台,
一句竞选口号“让美国再次伟大”(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击中了无数人的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美国已经不再伟大。
如今,如果到底特律、费城这些老工业城市看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山河日下”。
基础设施破败,随处可见无家可归者,市中心甚至要走40-50米才勉强能找到一家尚未倒闭的商铺。
下面这张照片,不是叙利亚,而是曾经的“世界汽车之都”底特律一条普通的街道。
曾人潮流动的底特律火车站,
疫情之前,已是鬼气森森。
一处已经废弃的舞厅。
底特律,曾是美国工业辉煌的代名词,如今却已形同鬼城。
甚至不少美国年轻的博主,专门做了“夜访鬼城系列”——底特律、费城,都走一遭。
如今一个普通美国大学应届毕业生的年收入,
扣除通货膨胀因素,仅比1980年时高了大约1000美元。
这是无论什么观点立场的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曾两度获得普利策奖的美国记者赫德里克·史密斯在80岁时写出了一本书:《谁偷走了美国梦》。
书名就可看到结论:
曾经依靠个人奋斗就能得到更好生活的美国梦,
对许多人来说已经遥不可及。
那么,美国梦到底是什么?
官方的词条中写着:“自1776年以来,世世代代的美国人都深信不疑,只要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在甜瓜看来,其实更具体一些:大多数美国人的“美国梦”,就是想要回到1970年以前的“好时光”。那时的美国制造业仍然繁荣,美国中产阶级大量存在且得以充分就业,成为了“美国梦”的基石。
然而,从1971年开始,这个梦,被一场“老板们的逆战”逐步粉碎了。
当时,大量商业领袖逐步扭转战后方向,推行过度的自由市场,其结果是巨量的财富流向社会金字塔顶端。与此同时,因为海外更“优质廉价”的劳动力,使得大量美国本土工作机会通过外包、代工等方式流向了海外。
大量美国中产阶级收入长期停滞,有些甚至沦为贫困人口。
而今,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反对贸易全球化,
原因其实很简单:
中产和底层民众,看到的不是全球化给美国带来的好处,而是“原本属于自己”的工作机会通过外包、代工等方式流失到了海外。
这确实让美国的跨国企业赚取了更为丰厚的利润,但问题在于,企业并不会将自己在海外攫取的丰厚利润和国内的雇员分享。
在此,答案很明确:偷走美国梦的正是这些巨富阶层,是他们为了实现自己利润的最大化,无情地抛弃了国内的中产阶级群体。
眼下,美国大选进入白热化,双方无底线互撕
但无论谁当选,问题永远摆在那里:
如何扭转美国社会的贫富分化和社会裂缝。
川普的办法是减税,但这一番塞壬之歌早已不再能打动穷人。
过去50年已证明:所有能用的手段都失败了。
现在的美国,企业家们组织起来推动对自己更有利的立法、社会阶层逐渐固化、精英们不再觉得自己有道德责任去照管工人,而是将利润最大化作为唯一的目标。
更可怕的是,随着“去工业化”,美国已经逐渐从一个工业帝国转变成了一个消费社会。
您知道过去50年间,为美国创造最多就业岗位的是什么行业吗?
是物流业。
当昔日的制造工厂变成了巨大的物资仓库,
当制造业工作机会消失,
支持中产阶层的引擎在逐渐熄火。
而在随后的阵痛中不管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都无法像传统的制造业那样提供充分的就业机会和退休保障。
甜瓜说
不论好坏,有一点可以确定:
1970之后,美国出现的新经济形态是不可逆的。
而作为美国梦的根本条件,强劲、持续的经济增长和防止富人钻制度空子的精英体制早已不复存在。
这也意味着“美国梦”,必然一去不返。
最后还回到文章开头,
凤姐,和那些不惜一切追逐西方灯塔者,
夜路才刚刚开始,
身后已无枝可依,
既是自己选的路,
请跪着好好走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