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性侵、贩卖儿童…韩国政府收容所靠虐童获利上亿元!(组图)
七十年代,韩国曾经有一个名为“兄弟之家”的收容所。
这里名为收容所,却实则是监狱,而在里面的人犹如生活在集中营,每天都生不如死。
人们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常常会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在1970年,还会发生这种惨无人性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却都是真实的……
甚至,在事发近半个世纪之后,这里还会有骇人听闻的“新闻”被曝出……
事情,要从1975年政府以整理市容为名,把所有破坏市区现代化样貌的人统一收整开始说起。
彼时,韩国还没有从朝鲜战争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而那时的韩国,也几乎是朴正熙一人说了算的。
他的一道命令下达之后,所有的韩国公务员都行动下来,把有碍市容的人统统逮捕。
流浪的孤儿、残疾的乞丐、擦鞋匠、街头贩卖口香糖的商人……
超过16000多人,被关押到全国36个政府出资的“收容所”之中。
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一个位于釜山市郊半山腰,由孤儿院改造出来的“兄弟之家”。
在2016年美联社把这件事爆出来的时候,所有受害者都表示,从被收容至“兄弟之家”的那一天起,他们就进入了地狱。
这里虽然比不上纳粹集中营的丧心病狂,但殴打、强奸和苦役却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常常经历的家常便饭。
他们想要逃跑,想要躲避,但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
高高的围墙,日夜巡逻的看守和警犬,还有偏僻的位置,让所有被关押进来的人都无法与外界沟通。
时隔了30年之后,仍有受害者会回忆起那时的事情——
“1982年,警察指控14岁的我偷了一片面包。”
“我根本没有偷窃,然而他们扒下了我的裤子,用打火机灼烧我的下体,直到我认罪。”
“而后,他们就把我拖到了‘兄弟之家’。”
受害者名为崔胜友,他在那里,度过了五年时间……
“当天晚上,我就被警卫强奸了。第二天亦是,然后是第三天。”
在他去兄弟之家的第二天,他就看到了一名妇女因为不服从警卫的强奸,而被拽着头发,用棍棒殴打她,直到她彻底断气。
他止不住地发抖,甚至身体已经无法做出反应,不敢在警卫强奸他的时候尖叫。
他曾经见过警卫将一名犯人裹在毯子里,棍打脚踢,直到鲜血把那块蓝毯子浸透,才重新展开毯子。
那名犯人,显然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天天都会有人被打死的地狱,身处其中,每天都要被奴役、殴打。
而你甚至不敢对苦役、虐待和强奸有所怨言……毕竟,至少你还活着。
男男女女被殴打致死,然后警卫就会将他们的尸体像垃圾一样拖走。
而另一位受害者韩回忆——
“那时,我的父亲太贫穷,无法养活8岁的我和10岁的姐姐,所以我们被带到了派出所,又被送进了兄弟之家。”
“第二天,我就被殴打到满脸是血。因为肿的太厉害,我三天都没办法吃饭。”
“后来,出于求生本能,我开始调整,开始习惯那些看守的殴打、水刑,和xing虐待。”
“虐待不会停止,它会从你睁开眼的那一刻一直持续到你睡着。”
50岁的李采植,在13岁的时候被关押进了兄弟之家。
他同样遭受过惨绝人寰的性虐待,而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后勤,和其他四位犯人一起,照顾病人。这些大多是因为殴打而失去行动能力的人在哀嚎,但他们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任何医学知识,用的医疗器械也从未经过消毒,他们只能每天两次巡视病房,给他们按照上药、清理伤口。
“每天,都会有4-5个人死亡。”
这些人的尸体会被拖到山后教堂的乱坟岗,然后再被草草掩埋。
李采植
韩国政府资料显示:1986年,每月都有22个完全健康的人,在被关押的第一个月,就突然因为“体虚”或者“心脏衰竭”死亡。
而这,只是记录在案的……
但没有人在乎——“反正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会死在街头的。”
但这些殴打、虐待,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死亡,而只是为了让他们屈服。暴力和xing虐待只是运营者朴恩瑾统治的手段。
兄弟之家,需要听话的奴隶。
这些已经被殴打到丢了半条命的受害者,需要在兄弟之家附近的20多个特意建设的工厂,没日没夜的生产各种产品。
兄弟之家的蓬勃发展,让政府也看到了好处。他们不需要再为监狱关押的犯人付钱,反而还可以增加贸易额。
表面上,兄弟之家是为他们做免费“培训”,让他们在走出收容所之后,仍能够找到工作。
但实际上,按照美联社2016年的调查——根据兄弟之家的记录,如果按照最低时薪来算,他们至少需要支付那个年代的170万美元。
然而,运营者朴恩瑾却一分钱成本都不需要付。
这几乎是一个无本生意。
他们生产的商品,被卖到了世界各地。
而朴恩瑾从中获得了大笔利润,在各界混的风生水起,上下打点,各界官员中饱私囊。
所有人都从中获益,朴恩瑾甚至获得了韩国政府颁发的两枚奖牌,以嘉奖他在社会福利工作上的杰出贡献。
这似乎,已经挑战了人们的对于恶的认知,但这些被曝出的“旧闻”,并不是全部。
谁都没有想过,都9102了,甚至在兄弟之家都已经关停了30年之后,这里还能有“新闻”被曝出来。
可就在前一段时间,美联社再一次进行了爆料。
原来,绑架、虐待、奴役并不是这里所有的恶行。
他们甚至 还会贩卖儿童。
他们在调查中发现,从1979到1986年之间,有直接证据表明有19名儿童被从兄弟之家被贩卖至国外,以及间接证据表明至少有51名儿童亦是如此。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看起来就像是抱着我走一样,和我说‘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而我完全无法挣扎。”
他们会从街上直接抢走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将其认定为“孤儿”。
这些孩子的亲生父母,甚至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骨肉已经被送往兄弟之家,更不可能知道他们被卖出了国。
而这些孩子,从此就与父母骨肉分离,甚至此生不得见。
因为,在他们被送到兄弟之家周转时,就没有登记他们的父母。
而卖到“私人领养机构”时,大多数相关文件又已经被政府和收养机构遗失、销毁、扣留。
兄弟之家并不关心买家为什么要这些孩子,而就算买家真的是“好心的养父母”,他们也绝对不会意识到,这些孩子是被卖出来的。
李采植回忆说,他会去兄弟之家的幼儿园照顾4岁以下的几十个孩子。
他的后勤工作,就包括每个月回复一大堆美国的信件。
这些信件中,会有一张外国夫妇的照片,和一个来自兄弟之家孩子的照片。
“我们收到了你们寄来的钱和礼物。谢谢。”
他将这句话写了数百遍,写给那些“yangbumo”,也就是养父母。
幼儿园会有专门的人替这些小孩正式打扮,拍下照片。
而在他的信寄出的几天后……这些孩子,就从这里消失了。
“这里有时会有7、80个婴儿。然后有一天,突然就有20……甚至40个孩子,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据估计,在“兄弟之家”全盛时期,贩卖儿童到海外的收益每年达2000万美元。
这样的罪行,一直持续到1988年。
一位新上任的检察官,在捕猎的时候无意间撞破了正在被奴役的人,然后在1987年1月,带着警察对兄弟之家进行了突袭。
他发现了这些面黄肌瘦、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囚犯在肮脏的病房中等死,这样的罪行让他震撼。
然而在上报时,却遭到了高层官员的重重阻碍。他的上司都不允许他进行起诉,甚至连市长都打电话告诉他不允许逮捕,必须立刻释放朴恩瑾。
他没有屈服,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社会。
最终,朴恩瑾的确被判了刑。
然而他入狱的罪名,却只是“挪用公款、违反建筑条例”,时间,也只是两年半。
和虐待有关的指控,被判处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1990年,开发商买下了兄弟之家的那块地。
建筑工人在重建时,挖出了100块人类骸骨,这些骸骨被毯子覆盖着,随意扔进坑中掩埋。
那时,这里发生过的罪行,才终于被公布于众。
公寓大楼位于韩国釜山的兄弟之家的旧址
但受害者,却始终都没有得到他们的公道。
在他们被解救出来之后,很多都已经患有精神疾病,甚至无法自理。
几十年后,他们仍然没有得到官方的道歉。
釜山政府一直声称无法证实这些情况,因为兄弟之家30年前就已关闭。
“政府试图埋葬过去,而我们无力抗争。我们的发声,也很难被人听到。”
“但……我们如何能忘记那些被虐待的苦痛?尸体、苦役、恐惧……那些可怕的回忆,将一直萦绕着我们,直到我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