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U国际学生遭性侵无处诉说,校内众宿舍挂横幅抗议:校方收费高关怀少,是育人象牙塔还是黑心盈利厂?!
相信这几天路过ANU的同学们,
都已经看到各个宿舍上挂起的抗议示威横幅——
"Charging more caring less"
(收费更高,关怀却更少)
"Give us what we paid for"
(让我们付的钱价有所值)
"Students before profits"
(学生先行,盈利在后)
这一条条指责校方收费高、
缺乏对学生的关怀的控诉,
背后的起源又到底是什么?
01
望过往:近40%ANU学生在校园里遭性骚扰
早在2016年,
人权委员会(Human rights commission)的调查就显示,
澳洲国立大学(ANU)有51%的学生,
至少遭遇过一次性骚扰。
(当时ANU受性侵学生提供的图片)
一年后,也就是2017年,
人权委员会(Human rights commission)
的全国性调查统计显示,
ANU共有57%的学生受过性骚扰,
情况根本没有好转。且这其中,
在校园内发生的性骚扰和性侵案件,
比例甚高。
ANU有38%的学生
在校园里受到过性骚扰(远高于其他澳洲高校);
有3.5%的学生,
在校园里受到过性侵,
也就是,
一年中有52名学生在校园里遭遇性侵。
(过去一些抗议的学生将嘴用胶带封上,暗讽ANU对校园性侵的态度是让学生闭嘴)
调查结果还显示,
ANU的校园性暴力案件中,
大部分施害者是男性,受害者是女性;
这些性暴力案件,
发生地点多在教学区域或宿舍;
学校举办的各种社交活动
为这些性暴力提供了契机,
其中校内宿舍是一个重灾区。
当时,
校长Brian表示这些统计结果使他感到震惊,
并站出来道歉:
“所有受性暴力事件影响的人们,
我们(校方)会支持你们的”。
不过,
愤怒的学生并不买账,
他/她们走上街头,
表示对学校的口头道歉和许诺不感兴趣,
学生们需要的,
是学校的实际行动。
(上街抗议的ANU学生)
人权委员会的防性别歧视专员Kate Jakins说,
“我们的校园需要更多的行动,
来保障在校学生的安全”。
(Kate Jakins)
02
看今日:ANU宿舍工作人员削减
让我们再回到最近ANU发生的一些大事——
ANU的Bruce Hall, Wright Hall和Fenner Hall等校内学生宿舍,
出于缩减成本的考虑,
将每个Hall原有的两位全职管理人员(Head和Deduty Head),
缩减至一名,
只保留了Head全职进行宿舍管理工作;
这也就意味着,
每栋宿舍的Head ,
一个人要负责400位学生的各种问题。
这就出现了,
宿舍能提供的服务
跟同学们对服务的需求量严重不匹配,
文章开头Fenner Hall挂起的
“Students before profits”的横幅,
便是在控诉这个情况。
(Fenner Hall外观)
现在,
每个Hall除了唯一的全职工作人员Head之外,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兼职的学生;
正是这一点,给住在宿舍的的同学
带来了巨大的担心和困扰——
由于人手不够,
宿舍里的很多突发状况只能跟兼职工作的同学沟通,
而宿舍是校园性侵的重灾区,
一旦有人在宿舍受到性侵,
大家几乎不可能向自己的兼职同学启齿。
也就是说,
将来很可能会有住校学生在受到性暴力后,
由于羞于启齿而默默忍受;
而且即使受害者愿意开口倾诉、
即使他们愿意主动寻求帮助,
这些提供宿舍服务的兼职学生本身
也不具备处理性骚扰或性侵事件的专业素养,
无法给受害者正确的指导。
(过去ANU学生宿舍组织的一些公共活动)
很多ANU学生对上述状况表示担忧——
19岁的ANU学生Madelaine Renshaw说,
“ANU的这种做法是在倒退,
学生们在校园里的安全感越来越低了,
宿舍削减工作人员之后,
学生将无法得到应有的心灵关怀;
此外跟同龄的同学倾诉自己遭遇性暴力的经历,
也实在是太让是不舒适了,
并且很有可能施暴者正是兼职同学的朋友。”
(Madelaine Renshaw)
国际学生对这件事的反响更大——
住在Bruce Hall的留学生Siang Jin Law(音)表示:
“国际学生在这样的变化下更容易处于不利地位,
遭遇性暴力后,
本来我们在倾诉的时就存在文化障碍,
如果还是跟自己同龄的同学去倾诉,
那开口和表达将变得更复杂更艰难;
国际学生也是学生,
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想好好学习,
不应该被学校当做“备胎”,
校方不应以雇人太贵为由
就不给大家提供该有的服务;
况且留学生付了了高昂的学费和住宿费,
学校拿不专业的人士来对付大家,
让受到性暴力的人独自承受压力,
根本一点也不公平。”
(图右为Siang Jin Law)
就连在宿舍兼职的学生自己也看不过去——
高年级同学Lachlan Day说,
自己在兼职工作中被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因为他遇到了好几起宿舍性暴力事件,
每次有人来向他汇报自己受害,
他都无法给当事人一个清晰的答案,
没有办法告诉当事人接下来会怎样、
学校会怎么处理;
他想要停止对住在同一栋楼的同学说谎。
(Lachlan Day)
03
读回应:校方两种回答,自相矛盾
就在八月初,
ANU的首席运营官Chris Grange在一次学生论坛上,
回答了同学们的疑虑。
录音中Chris Grange表示,
“学校是真的错了,
我们现在要改变对学生“心灵关怀”的方式,
我们在宿舍管理上确实应该坚持始终如一。
我认为我们尽了非常大的努力
(背景音学生哄堂笑声),
但是现实让我们意识到ANU做的很不足,
我们需要你们(同学们)得参与和帮助。”
这认错态度和沟通诚意,
乍一听还真是十分关心学生,
以生为本了;
但是,
就在最近Chris Grange接受ABC Radio Canberra采访时,
他反手就来一个剧情大反转:
“我不认为校方提供的资源不足,
只是我们的配置方式需要优化;
学生们说只能向同龄兼职同学汇报受性暴力的事,
是不正确的;
我们也配置了一些非同龄人的咨询帮助的,
比如the Canberra Rape Crisis Centre
和ANU counsellors;
此外我们还要教育我们的学生,
培训他们在受侵害之后该如何进行披露
如何对心理健康进行应急处理”
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可是,
人前人后两种模样,
矢口否认学校的不足,
是不是也太不真诚了点?
难道学校真的只把学生,
当做能够安抚的盈利工具栏吗?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欢迎下方留言区讨论
最后附上遭遇性暴力能第一时间联系到的帮助服务,
我们不愿意受侵害,
但要随时为保护自己做准备,
各位还请收好~
Sexual assault support services:
Canberra Rape Crisis Centre (24 hours): 02 6247 2525
1800 Respect national helpline: 1800 737 732
Lifeline (24 hour crisis line): 131 114
Beyond Blue: 1300 224 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