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贵重财物,发配传染病试验无人岛...丹麦对难民,没有童话。(组图)
先进的政治理念,完善的人道主义,慷慨的福利政策,
对很多人来说,丹麦,是他们心中的童话王国。
不过,这个童话王国,对难民,没有童话。
丹麦有着全欧洲最激进的反难民政策。
他们不愿意接收难民,哪怕是数量远远少于邻国的难民。
2017年,瑞典接收了将近28000名难民。
丹麦接收了2365名,还是在各种不情愿的状态下接收的。
2016年,丹麦暂停参加联合国的难民配额接受项目。
2018年,丹麦宣布将不会接受欧盟2018年配额指定的任何难民。
丹麦政府并不回避自己对难民的反感。
他们甚至还用10种语言在国外的报纸上打广告,在社交媒体做宣传,只为告诉那些潜在的想要来丹麦的难民:
丹麦不欢迎你!
2015年,丹麦政府大幅削减难民福利后,在难民营集中的黎巴嫩找了四家报纸打出宣传广告。
说了那么多,其实意思很简单:
难民,别来丹麦!
2016年,丹麦政府授权警察可以搜查刚入境的难民,如果发现他们身上的现金和财物超过价值约合1300欧元一律没收。
最近,丹麦政府又推出了一项新政策:
把那些不想要的难民发放到无人岛上。
这个岛被称为 Lindholm Island,距离丹麦斯泰厄湾3千米,上岛需要坐船。
这个岛有个外号:“病毒”,
因为它曾经是动物传染病研究实验室的所在地。
直到现在,岛上的土壤中还能找到猪流感和其他病毒的痕迹。
丹麦政府计划把这个岛净化后,打造一个难民收容所,安置约100名被拒绝,有犯罪前科,又因为种种原因暂时无法遣返的难民。
这里不会有语言课程,不会有工作技能培训,更不会有任何融入课程。
这就是一个类似监狱的所在。
丹麦的移民部长表示:
“丹麦不需要他们,在这里,他们会感受到的。”
这些只是丹麦反难民政策的一小部分。
去年,政府通过了一项“罩袍禁令”。
禁止穆斯林女性在公共场合遮住脸部。
政府还将那些低收入,穆斯林移民聚集区标记为ghettos。
这些社区的孩子,将强制接受丹麦价值观的输入。
孩子1岁后,必须一周参加25个小时的“丹麦文化课程”,接受丹麦文化、语言,基督教节日等等教育。
政府口号:
“2030年之前,消除ghettos!”
从一月份开始,
所有入籍仪式上,新丹麦公民必须要跟移民官握手。
不管你的宗教是什么,也不管你的宗教是不是允许你接触陌生男性。
丹麦的移民部长Stojberg,跟丹麦首相一样,同属中间偏右的自由党。
Stojberg厌恶难民不是一个秘密。
当丹麦通过第50个反难民法案后,她在社交网上po了一张蛋糕照以示庆祝。
她在国家报纸上写过一篇社论,
在其中,她认为那些因为斋月在白天禁食的穆斯林公车司机和医院的员工可能会给丹麦社会带来安全风险。
她还把一张讽刺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的漫画设为自己iPad的屏保。
Stojberg之所以在反难民的问题上态度那么激烈,除了她个人的厌恶,可能也是为了本党的支持率…
6月份,丹麦将举行大选,
最近推出这项难民无人岛政策,有人认为,其实是为了拉票。
“丹麦又不是没有难民收容所,
干嘛老的不用,一定要花钱去岛上搞个新的?
实际意义到底有多大?”
跟其他欧洲国家一样,
这些年,丹麦民粹主义抬头。
右翼的“丹麦人民党”越来越受欢迎,已经成为议会第二大党。
这次的“难民送无人岛计划”就是人民党提出来的。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难民...
他们主张削减丹麦所有的外国人数量,不仅是难民,还包括来丹麦工作和学习的外国人。
那些已经授予难民避难资格的,他们也想撤销。
“我们想送更多人回家。”
“川普的移民政策太软弱,美国是移民国家,但丹麦不是,我们只是一个小国家,是共同的语言和传统价值观把我们所有人绑在一起,如果太多外国人进来,我们自己文化就会被压垮。”
随着欧洲难民危机的加深,
这样的态度当然会获得一大波人的支持,
但也有很多丹麦人越发感觉忧虑:
“在反难民上,丹麦是不是走的太极端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丹麦吗?”
在听移民部长解释无人岛计划时,
观众席中就有不少反对的。
“我今晚过来,就是认为我们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处理难民”
“把他们放到岛上,让条件越差越好,这不是丹麦人的做事风格。”
在丹麦沃尔丁堡镇,95%以上都是土生土长的丹麦人,对这项无人岛法案,大部分人也是持反对意见。
虽然丹麦人民党想保留丹麦纯正的血统,但现实是,丹麦已经是一个多种族社会。
在1960-70年代,丹麦接收了一批土耳其劳工,1990年代,又接收了一波南斯拉夫的难民。
现在,这些移民和他们的后代占到丹麦总人口的8.5%,估计到2060年,能占到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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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老一辈,丹麦年轻人对多元文化更容易接受。
去年12月10日,哥本哈根市政厅前有人组织了一场反对“难民无人岛计划”的集会。
抗议者之一的15岁学生Selma Solkaer表示:
“我很震惊,丹麦不是一直都强烈支持人权的吗。”
Natasha al-Hariri是一名移民事务的法律顾问,
同时也是一个巴勒斯坦移民后代。
1989年,她父母从黎巴嫩来到丹麦。
父母总是会告诉她,当时丹麦人有多么欢迎他们的到来。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无人岛计划也许只是政府的一项竞选策略,想给人们展示出自己对待难民的强硬立场。
但这是真正让我害怕的,这说明,这种立场,就是丹麦选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