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华人移民歧视链!他们一身名牌打量着同胞,“这些穷人怎么来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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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中国人“崇洋媚外”,算是一种陈词滥调了;且不如说,“崇洋媚外”是一个不需要掺杂感情色彩的事实,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我嘴上不说我心里想什么谁都清楚”的默契。
鲁迅先生一百年前没想到,一百年多后的今天,“崇洋媚外”成了一个过时的、毫无攻击力的词语,这跟国立日渐强盛和高速发展都没有关系。每年几百万且持续递增的留学生人数,以及每年数十万移民国外的移民就是最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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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享着中国式“工资外收入”以及得益于市场容量及市场热钱的人,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子女送出国门;有的人倾尽家产,狠心断了大好的事业移民,隔岸看着昔日的朋友同事没两年就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还要加上一条创业公司上市分红),面临着失业,仍要颤颤巍巍的说一句“为了孩子,我值”。
还有那么一群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要移民的,实力又不够强大,只好通过各种蒙混过关、小道捷径豁出去了,什么假结婚,或是赶紧怀个孕挺着个肚子出国把孩子生在国外,嗯,《北京遇上西雅图》里汤唯就是这么干的,一个靠生孩子骗国籍的故事怎么就成了当代爱情经典了?
噢,因为这是很多人打心底里的梦想啊,生个孩子又不费多大力气,还能换个美国绿卡,又能碰到帅大叔ABC,简直完美啊!为什么一定要ABC,因为我英文不好,对方还能帮我练习英文啊。
移民四大国澳新美加,美加自然是精英们的首选,因为毕竟这年头没个“美国梦”都不好意思跟人聊天儿;然而川普上任之后,可以说是“美国噩梦”了,移民政策扑朔迷离连工签都不肯给了;今非昔比,加国也日渐收紧,就连弹丸之地世界边陲新西兰都难度不知道翻了几倍,如此一来土澳自是成为了退而求其次的首选。
想到澳洲留学移民,实在是不太困难。就拿英文要求来说吧,留学大概只需要雅思6.5甚至6分,而移民根据类型不同要求5至7不等,这个比起英国高校留学的雅思七分起,要求真的不高。各国移民尤其是中国人、印度人蜂拥而至,以至于大城市悉尼、墨尔本随处可见华人区,在这里,你根本不需要讲英文,街上“洋人”的比例可能比国外香港和国外上海还要少许多。不过你要在这种地方长住,自然英文也不会有什么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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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能说澳洲没有精英。澳洲高校用从商科留学生那里掳来的高额学费,后来都成了那些科研精英的奖学金,很多人冲着优厚的奖学金离开英美来到澳洲;有的一毕业便进入五百强企业工作,每天西装革履奔忙在高档写字楼间,而他们还暂且不用考虑身为亚裔移民的“玻璃天花板”;而有的早已在欧美各国留学游历了好几圈儿,落脚澳洲后因为自然风光、或是工作机会等停留下来,或者仅仅是为了经历和体验。
精英们几乎是要在华人移民歧视链的顶端了,如果不算那些二代的话。精英二代们,亦或是在澳洲房地产井喷的时候入市做房地产开发,十来年已经将资产翻了好几倍甚至十几倍;亦或是一毕业就整合了国内外的精英资源创业,几年时间如今已经声名鹊起。
对他们来说,融入当地社会和文化就是个假命题——在澳洲这样考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以及靠依附于全球前几大经济体的进出口的国家来说,你有钱,就是我们的自己人、好哥们儿,什么chinko啦、gook啦,可要严严实实的塞回嗓子眼儿里。
而另一些二代们,则努力用身体力行来证明如今声量越来越高的“二代精英论”是多么愚蠢和错误。他们平日虽然都是跟其他中国二代们一起厮混,然而他们在本地化的某些方面做的尤为出色:譬如说开车从不让行人,随时幻想自己在F1赛道上,大概是认为交规对于豪车来说有别;譬如说在公共交通中,跟本地中二青少年们一样,大声喧哗、把脚踩在对面的椅子上。
大学学业对他们而言虽然困难,但诸如此类皆是无师自通,有样学样儿。他们同另一些大概是因为患上了“认知错乱”而将国外当成自家的那些绝不先下后上、从不客气礼让、公寓里养宠物鸡鸣狗吠随地大小便的留学生们一起,向没见过世面的澳洲人民全方位的展示了“大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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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西装革履五百强的精英们,每天除了朝九晚五之外(在澳洲晚五还真是可以实现),另一件大事儿莫过于醉心于如何多认识几个鬼佬,多和白人同事们搞好关系(对,只有白人,印度人什么的走开啦!),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networking),从而能够遵从白人制定的“你需要融入我们的文化”的法则,兴许可以从二等公民跻身于一星半(自我催眠自然是功不可没)。
他们视和白人聚会拍照、并要配上英文发朋友圈是一项神圣的事情——尤其是发送前再三的检查语法语病,那种认真的姿势令人敬畏。
毕竟,朋友圈才是我们生活状态的全部证据。
精英们自是不会将跟华人好哥们儿在很不美味的中国餐馆大快朵颐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免得会有些白目的朋友留言“怎么都是中国人”,或是“怎么到了国外还是吃中餐”,或是“这火锅看起来很一般啊”而跌了份儿。他们在对破敝脏乱的老华人区心中不免泛起对环境的鄙夷,在街角优雅地接过同样西装革履但气质不足的房产销售递过来的新楼盘介绍,只是扫上一眼便知道这一处是完全与自己名下两处房产无法比肩的“垃圾盘”,在下一个街角优雅地将它扔进垃圾桶。
房产销售和代购们也多是高知出身,至少上过澳洲“八大”学府吧。毕业即失业,面临着完全陌生的社会环境和招聘市场而不知所措,不够过硬的英文也让他们不甚有信心(能不能毕业自是和英文水平无甚关系)。其中一些靠着只爱坑同胞的小聪明,赶上了房地产速增的好时候,也盘下了几处房产;另一些代购们,生意越做越大,也最终得以在华人区盘下一方小礼品店,从此国内国外,华人的钱一起赚。
那些混迹于国外上海高端夜店的姑娘们,簇拥着不论老丑、风流倜傥、器大活儿好(还真不一定)的白人们,兴许某天就能碰到一个稍微靠谱点儿(或是傻点儿)的澳洲人,终于能修成正果火速成婚,携家带眷的移民澳洲,再经过几年的政府审查,最终从移民局工作人员手中颤抖地接过一纸签证的时候,扭过脸儿便用一口当年还蹩脚到不行、如今相当流利地道的澳式英语甩了这个老男人。
白男感慨,当年睡遍黄埔两岸十里洋场的风流倜傥一去不返,如今当算是现世报吧。不过他无须担心,再去趟中国,或者再不济去个东南亚,还是会有更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来伺候。这自然不同于邓文迪与默多克的传奇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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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老牌华人区的中国餐馆排队的时候,不免会打量一下来往的人,扭头跟同行朋友低声问一句:“这些人都是哪儿来的?”自然指的是人群中那些打扮不甚光鲜亮丽、精神面貌也不佳的人。其实移民的方式有千千万,只是靠留学移民技术移民的他们自是不太理解。为了一纸身份,太多人绞尽心力,再不济就黑在这儿,宁愿拿着永不打税但只有基准线一半的薪水,也要戴起“身在国外”的光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是不如观众们的羡慕、赞美、嫉妒来得重要。面对着毫无头绪或是失控的生活,而又无法摒弃在中国长大而形成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只好用尽全部力气,把自己的生活活成一场夹缝中的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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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悉尼著名的邦迪海滩冲浪的Mike,他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去国外生活、移居,竟会是这么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一波三折的大事儿。他只知道,当年去日本生活,只是因对东瀛文化的好奇;而如今归乡,也只是太想念家乡的海滩了。对他而言,当下所拥有所享受的生活,才是顶顶重要的。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作者:白川,曾留学澳洲,现为自媒体人